野泽,你是想替池田英子求情吗?”
野泽闻言,也点燃了一根雪茄:“……我只是觉得,池田诚的所作所为连‘人’都算不上。为了这种混蛋,而要把这么个可怜人送进监狱,我……”
乌田再次吸了一口雪茄,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确可怜……
可是野泽,你更应该清楚我们的身份。
你是法官,我是检察官,我们的职责就是坚守法律。
如果今天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放弃了对法律的坚持,那我们还配站在法庭上吗?
……世界上可怜人太多了,很多阳光没有照射到的角落里,蛆虫遍布。
如果身为执法者都不能坚持以法律量刑,那我们对不起的就不止是池田英子一人……”
说到这里,乌田的视线穿透阳光下纷乱的灰尘,看向窗外那片天空,
“为了维护法律,为了更多人能够得到公平,小部分人的牺牲,是值得的。
野泽,这个道理,你早就应该明白了。”
野泽顺着乌田的目光,也一同看向了窗外。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遮天蔽日,似乎很快就要下雨。
低垂的天际,有两只黑鸦掠过,发出几声刺耳又粗砺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