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百转,入了东宫这些年,何曾有过行差踏错,如今却被他这般猜度,到底是意难平。
昨日听得嬷嬷道来,方知宫中已有传言,只不过是来提醒一二,却换得如此言语,又是为了谁。
博山炉袅降真香,氤氲气儿入鼻端,袖藏金玉,抬了手肘时方显露。太子妃方才恢复那一贯的清冷,一时的愕然已尽消。
她本就有真正的大家之仪,纵使太子再如何,也从来不会多一句怨言。
“夫君若有不对,为妻者亦当尽言,民间尚且如此,何况皇家。”
出声如青瓷相碰,带着丝丝清润,却是探不出温意。
太子听着面上一黑沉,只觉周身冷凉,“总是如此无趣,罢了,本宫知道分寸,只这说也说了,如今你该如何。”
显然是下了逐客令,太子妃面上一僵硬,但仍旧强意说出一句话来:
“殿下知道分寸自是极好,只这处处隔墙有耳,可得小心着传到前朝去了。”
说着还把头左右四顾,半晌才站起来,俯身行了别礼。
欲走之时,复添了一句:“殿下可否去瞧瞧厥儿?”
宛转蛾眉,眸中闪烁着精光,像是带着期盼与希望。
太子轻轻点头,容纳世间百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