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她随手将酒壶一扔,大赞道:“好酒!”说罢,步履轻晃,失魂落魄地独自离开。
烟雨斜织,伴她没了黑夜。
那三人的声音回荡在希妍耳边,她撑着伞,慢慢走在青石上,心逐渐变冷。
她何德何能,在她们的操纵下多活了二十四年?何德何能,让她们煞费苦心,机关算尽?
人心,天命?
希妍一时间惘了神情。耳边没有任何声音,眼中没有任何景象。
空,一个空无的世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般为空,万事皆色,循环往复的,终究只是欲望而已。
醉酒,笙歌,夜雨,灯醉人未醉,人醉灯已昏。
她撑着伞行于雨中,暮春烟雨的琼楼,酒不醉人人自醉,可她却异常清醒。
景色自是迷人,翠波烟淼,杨柳垂情,湖光山色,光影迷人……可她眼中只有清明,心中更是清明。
烟雨三月初,如她这般的游人很多,无人在意,撑伞的,浸雨的,柳丝垂下,湖边驻足的,无不携着那丝丝醉意,景让人醉,心让人醒。
她是醒着的,醉了二十四年,她终是醒了。
即使是因为被人泼了冰水,从头淋至脚底,她终究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