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瓜,弄清楚里面在想些什么,明知道自己身子还没利索,还点着灯大晚上在那耗费心神绣花,到底有什么是比身子更重要的。
朱景明看着她道:“病没好之前,再不许再绣了,知道吗?”
“嗯……”
听她应下,朱景明松了口气,道:“那你也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崔玉珠听他要走,只匆匆看了一眼那杯都没动过的茶,便急急跟在他身后,咬着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
能怎么了,崔玉珠脸皮薄哪里说的出口,只是睁着双雾气蒙蒙的杏眼看他,只待眨巴几下便可落下几滴珍珠泪,但偏偏是这样可怜哒哒的模样,才更惹人堪怜。
“我……”她难以启齿,想说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说你再待一会儿,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吧。
这样她成什么了?
“哪里不舒服?”
崔玉珠摇摇头。
朱景明见她这般,心里也猜个六七分了,一颗心仿佛被热水浇了一遍又一遍,滚烫滚烫的。
他温声道:“你何曾听过有男子半夜进女子闺阁的?我这般已是千不该万不该,但偏偏就来了,再留下去便是累你声名了,到时有什么后果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