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给的无忧是很好,但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要没吃还是会做噩梦。
半夜,当崔玉珠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时已是脸色苍白,头上汗涔涔的了。
这么晚了,她很少叫人伺候。尽管浑身疲软,仍是自己取了床边的帕子擦了额头,然后撩开纱幔,起身下榻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月亮高挂,一些冷光从窗户投了进来,铺在地上是清淡的一道影。屋子里不用点灯,借着月光勉强能将房间的格局看个大概,也不至于被桌角磕碰。
温水下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仿佛被生生拉回现实。
是的,我还活得好好的。
掉崖没摔死,落水也没淹死,那些不过噩梦一场。
菩萨一直保佑着我,逢凶化吉。
不,不是菩萨。是他。
每每遇到危险,他总会及时出现。
那么温柔,贴心的人,崔玉珠有点想念他的怀抱了,太暖。
最暖的那一次是回城的那次,两个人共骑一马。马儿奔驰着,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她就这么靠着他,感受着他带给她巨大的安全感。
她被牢牢护在怀里,脸颊冰冰的,但身上又暖又热,半点风都没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