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生辰那日,阿燃也同我说过相似的话:
我问他为何对母亲的称呼不是“母妃”而是“娘”,他说“母妃”这个称呼太生分了,不如“娘”亲近……
“姑姑是不是想爹爹了,才这么难过?”
栖栖软糯糯的声音令我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姑姑不要难过,爹爹不论在哪,都会念着我们的。这是娘亲告诉我的,是真的!”
我喟叹地摸了摸栖栖的小脑袋。
明明阿燃离世给他造成的伤害才是最大的,可他却反过来安慰我。
栖栖说得对,我不该这么难过。阿燃,在看着我们。
我将眼泪擦干,抱住栖栖问:
“最近你娘亲可好?姑姑太忙了,有些日子没去看她。”
其实我一直都对铃儿心有亏欠:
阿燃离世,栖栖登基。铃儿身为太后,本该由她垂帘听政,现在却处于了一个有些尴尬的境地。
阿燃丧礼期间,我曾打起精神去看过铃儿。她一身素缟,憔悴及了,精神都有些恍惚。
虽然阿燃一直不怎么喜欢他,可我早知她是爱阿燃的。
当我看到头戴素白绢花的她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我便知道是燕氏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