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不能对她直说……哪怕他说他要回东羌,她都不会反对,那边有他的母亲。
为什麽,他不声不响便如此离开了?
夏一鸣在书信中说对不起许如玉,对不起她这么多年养育之恩,说他信赖有皇后娘娘照杨,许如玉余生不会吃苦;他还表白了对侍卫们的歉意,乃至还提起了彩珠这个他经晓得是叛徒的婢女,说希望她好好照杨许如玉……满满的三页信纸,唯一没有提起沫儿一个字。
沫儿,似乎历来没有在他的人掷中察觉过。
“娘娘——”沫儿用沙哑的声音艰苦地讲话,泪流满面。
这种时候她学会了说话,关于众人来说是惊喜,更是感伤和疼惜。
“沫儿。”叶清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痛怡悦快哭一场,哭出来内心便舒适了。”
沫儿放声大哭。
她历来都没有觉得这般委屈过。
有仇她报,不管付出如何的代价,因为她不肯委屈心;此时,最深的委屈,是很爱的人授与的。
夏一鸣他多么心狠,悭吝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妄图经很——他要和沫儿划清边界,让她忘掉自己。
窝丝糖甜甜的滋味还在心头回荡,给她买糖的男子,却经远在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