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怜双颊发烫,低下头去,伸手接过袍子披在身上,低语道:“谢谢三少爷。”
她因为脸上胎记的原因,在谢家的处境和遭遇比许道云好不了多少,也根本没体会过被人关切是什么滋味。虽然到现在还是对自己如今的身份一头雾水,但这种被人关心和注意的感觉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好,不由得勾起嘴角,满心欢喜。
推开屋门,冷风夹着白雪扑面而来。
谢怜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许道云缩缩脖子,骂道:“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冷?”
二人走出碧亭院,天地一片银白,几无杂色。
想来是下了一整夜的雪,一觉醒来,这雪竟将偌大一座许府都染成了白色。
来到许府靠西的院墙下,许道云先警惕的左右观察一番,然后掩着嘴学起斑鸠的叫声,竟有六七分相似。
谢怜摸不着头脑,却见院墙那头抛来一条麻绳,每隔一尺绑着一个绳结,看起来很结实。
许道云小声问道:“系紧了吗?”
“系紧啦,三少爷当心点儿。”院墙那头传来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声音。
“放心。”许道云咧嘴一笑,双手握住麻绳,脚掌蹬踩在滑不溜秋的院墙上,双臂发力,三下五除二就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