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
心中怆然,他不禁扪心自问,如果案子还没查清,面对这样的逼迫他是否真的会放弃?任由贪官横行,无数百姓继续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不,他在心里摇头,大舅若是清正之人,又何惧他人威胁,既然大舅与那两湖贪官无异,便也该处置。世上千千万万人,有人求名利,有人求权势,有人求安逸,而那两湖百姓只求能有口吃的,能活下去,而他,求的是一个理字,邪不胜正的理。
萧潜低低道:“母妃容儿臣想想。”
“好,那你便跪在这里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贤妃不愿再看这个儿子一眼,甩袖而去。
萧清看着木然跪着的萧潜,重重叹了口气:“十弟,你太执拗了,须知过刚易折。”
说罢也随母妃去了。
殿内只余萧潜一人,就那么直挺挺地跪着,地上的白玉砖冰凉,可他感觉不到冷,因为他的心更冷。
没过多久,陈嬷嬷进来,手里拿了个软垫子。
“殿下,你垫着这个,地上凉。”
萧潜一动不动:“谢谢嬷嬷,不用了。”
陈嬷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十殿下就是这么死心眼,从小被娘娘处罚,不知道躲也不知道耍个滑,就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