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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顾黎沉默,季李也并没有得到他的答案。
常安双目流转,思考片刻后,说:“其实,调查案件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被已存在的事物、证据,或是前人得出的结论和假设影响。
否则,思维就会被框定在固定的区域里,就无法找到新的切入点,查案就会陷入被动。就好比盛晴天的死,单从一封遗书,就判定她是自杀,显然是不可取的。”
顾黎点头,似乎他对常安的言辞很认同,唇角若有似无的浮出一片笑意,像是对她的夸赞,低沉悦耳地说:“孺子可教。”
他难得的夸赞,还是对她的专业能力上的赞扬,让常安也展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她,多少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微红了脸颊。
顾黎才不管她眼下是何种表情,兀自走向一旁的沙发边缓身落座,双腿交叠,以一个舒展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显得有几分慵懒。
常安的目光就随着他的动作,一路而去。
他坐在沙发上,从容又淡定,与以往一样,自信张扬。可他的面色,因为生病的缘故,看起来稍显苍白,在这白炽灯的照射下,肤色更显白皙,像是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常安明显注意到了他的面色,脸上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