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亩产两百斤算,交税一成,也就是六十斤。
江景阳手指加加减减,给江团拢出总数:十三亩地加起来,共交税九百六十斤。
可今年的情况不一样了。
江景阳把自己记录的给江团看:“秦村长说,县衙里的意思是把各处新开荒地也得收四成。”
“啪!”
江团拍了桌子,自己家有刚开出来的三十荒地,这也算成亩产四百斤的良田了?
现在三十亩荒田里还满是杂草,是不是交一些草去?
想出这收税赋的人脑子不是进水,就是想搬家了。
这不就是在故意官逼民反吗?
江团心里一抖,赶紧把这想法抛开。
民反?乱世里谁都不会好过的。
此时,本来该待在自家屋里吃饭的村民都聚集在秦光院里。
江青山也在,他脸绷得紧紧的,恨恨的咬牙。
三十亩荒地变成三十亩上等田,没有三年免赋不说,还要一下要交出几千斤粮食,这换成谁来也承受不住。
一下午,秦光嘴巴都说干了,也压不住村民的怒火。
江青山承受不住,他们同样承受不住,尤其是上年夏收粮食就欠收,只种了红薯苞米的那些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