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着宽松葛衣。
只要在腰间扎上腰带,那就是一圈布袋子,若是装东西,至少能装上好几斤。
此时每个人手脚麻利,比干自家地里的活计还要上心。
江团眼睁睁看着一双双粗糙的手,捏住麦穗一搓,就落下几颗麦粒在手心,下一步就是装进自己的衣襟里。
于是,地里本就残余不多的麦穗很快就成了光秃秃。
只是麦粒一半到袋子里,一半进了自己怀里。
至于倒伏地里的麦杆杂草,此时这些人只当没看见,胡乱踩在地里,看得地边上的江青山长吁短叹一阵肉痛。
若是他们自家的,肯定得捆好挑回去,做烧水煮饭的柴禾。
相比起粮食,江青山还心疼不到那些秸秆柴禾。
这地里的麦子被秦大牛偷割,显然是要不回来。
虽然口中答应捐出来送人,可他心里实在难受。
自己家以前的细粮只有娇娇才能吃,一家人全靠粗粮勉强填肚子,哪里舍得把麦子送人。
只是十亩地已经租下十年,位置就在村里。
冤家宜解不宜结,自己还得在秦家村生活,总被人这样针对着也不好过。
自己总不能啥也不做天天跟人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