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卖布得来的百文全部换成东西,江青山心里是又心疼又爽快,再不是以前赊帐时的尴尬。
那时候尽管自己从来没有赖过钱,哪里比得上这种舒畅。
到集镇时布沉,回来时背上篓里的东西一样沉。
可回去的五里路,江青山却走得脚下生风。
因为答应给祥哥儿带信,他没有上以前住的院子,而是拐进村里。
路过一块已经翻耕过良田,江青山停下脚步,习惯性的捏了一把泥土,查看土壤干湿如何,是否适合下种。
这田是大哥家的,自己跟景阳种过十年的,闭着眼睛都知道地里哪一块干那一块湿。
只是从搬家后他就不耕种,现在被别人佃下,听说比自己耕种时交的粮食要少,而且现在看来,耕得也不够深,耙得也不够细。
此时正是村里学堂放学,一群孩子跑了出来。
江青山拉住一个孩子问夫子在哪里,那孩子指了指教舍里:“夫子在罚人!”
大哥是童生,在秦家村的学堂里当夫子,负责秦家村十多个孩子的启蒙,顺便也收束脩养家。
等江青山到时,空空的学堂里,夫子江南山正在打一个男孩子的手心。最新网址: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