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气温最好时,上手织上一会,而且她的身体耐力不行,抛几次梭手臂就又酸又累。
坐在草棚前,抬眼就能看见家中父兄翻地干活,耳边织机声声,手上木梭来回,远处的山岭已经开始转绿,就连风都慢慢悠悠。
若不是想到家无余粮,江团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农家乐度假。
转眼又过去七八天,江团正将一块葛布从梭机上取下来,让柳氏指点织得怎么样,草棚外有人打招呼:“青山媳妇,青山在家吗?”
江家搬出村外,出门干活或者上山打柴的都爱多走几步,到江家草棚外转一圈。
江团知道,他们是对江家这个病坨子好奇,一直都在传。
搬家的原因是这个女娃要死了,而且当晚的确呼不应声,可没想到半夜又缓过来。
现在看着病坨子一天天好转,甚至还能织布干活,村里人都说是江老二这下终于熬出头了,依然要来看稀奇。
来人是一个跟江青山年纪相仿的汉子,庄户人家不讲究,一身短褐,袖子挽到臂弯,露出晒成黑褐的手臂。
柳氏一见来人,忙打开树枝绑成的院门,邀请对方进院来坐:“秦家兄弟进来坐,青山在羊圈清粪,马上就出来。”
说着,就要江团去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