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是迟早的事,迟走不如早走。”
从最初的惊慌痛苦,到现在她也平静下来。
十年里,每一天都是这样的担惊受怕。
可只要看见女儿还有呼吸,她也就当成这一天的清醒是一场梦。
江景文抹去脸上的泥,冷着脸:“要你假慈悲,要成亲的是你,说不搬的是你,什么好话都得了。”
“我我……”江景祥一时语塞,气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我爹娘现在还在打战,我又怪谁去?”
他一回家,看见的是冷锅冷灶,还有乌鸡眼似的父母,心里也还气着呢。
“祥哥儿,你回去吧!也劝你爹娘别吵架,娇娇只是又睡了,没事,只要被窝暖和,只要我们在哪里,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江青山沉声道,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慌。
娇娇天天睡觉,只要家人在哪里,关心温暖在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不必要非得住进大房子。
柳氏将江景祥提来的东西放回他怀里:“你也要成亲的人了,手上的钱也捏紧些,这些红糖带回去吧,可能以后娇娇都不需要吃了。”
不清醒,吃不下,就只有等死了。
听到妻子的话,江青山心如刀割,疲惫的挥挥手,让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