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的山溪水淹过桥面,车翻了。
鼻端没有医院特殊的消毒水气味,只有带着丝丝寒气飘过的潮意。
她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像是黏住一般好沉重,就连蠕动身体都力不从心。
旁边的谈话声还在继续:
“他爹,你把热水端过来,我给娇娇儿擦脸。”
随着水声,一张柔软温暖的布巾放在脸上,替江团擦拭脸颈手各处,轻柔而缓慢细致,无一遗漏。
江团可以肯定,这里不是医院,这对说话的男女也不是急吼吼的护工。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了?她拼命挣扎起来。
睁眼!睁眼!
她的异常终于引起旁边两个谈话的男女注意,女子惊喜地叫道:“他爹,娇娇儿在动。”
男子也很高兴,两人扑到了江团身边,使劲揉捏她的手和脸,一边呼喊着:“娇娇,娇娇!”
随着喊声,黑暗从江团眼前渐渐退去,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只看见自己面前有两张满是惊喜的脸。
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粗眉大眼、皮肤黝黑,眉间有着几道深深的皱纹,头上是顶着一坨有些蓬松的发髻。
女的年纪相仿,细眉圆眼,虽然看起来白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