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暮。
他闷声闷气地叫一声:“喻小莜。”
喻小莜支支吾吾地:“什……什么事?”
林执暮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你的右脚脚踝还没有完全好,我再帮你擦药。”
“谢谢,我……我自己……擦吧……”
林执暮没有说话,静默的场面让喻小莜感到局促,她还是回沙发那儿,坐了下来。
林执暮像昨天傍晚一样,坐在喻小莜的身边,抬起她的右脚搁在他的膝上,在手心上倒了祖传的药油,轻柔细致地替喻小莜按摩伤处。
脚踝传来暖热的温度,喻小莜的大脑却混沌,她最受不了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
她是对林执暮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林执暮要么痛痛快快地骂她,要么慷慨大方地表示不介怀,他这样一面对她冷漠,又一面关心她,反而让她内心煎熬得难受。
林执暮擦好药,甚至体贴地帮喻小莜把脚放在她的拖鞋上,他毫无生气地说道:“明天再擦一次药就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喻小莜想对林执暮说声“对不起”,然而林执暮却站起来,离开她的公寓。
喻小莜靠在沙发上,不停地唉声叹气,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