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的书籍放回原位，凝视着东蓠的眼睛，知道他没有说谎，只是也没有说出全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也不会追问。
东蓠移开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陶婉婉就会让他心绪不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看了一眼月色，带着一丝歉意道：
“我得走了。”
“嗯。”
陶婉婉静静的看着东蓠小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藏书阁，总觉得东蓠有些熟悉，只是她失去了很多记忆，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陶婉婉这个名字还是陶爷爷帮她取的。
想到这里，陶婉婉回了一趟茅山。
茅山靠着捉鬼生存，比打工人昆仑还穷，门派也在山谷之中，简单的木制房子依山而建，穷是穷了点，不过也算是十分雅致，陶奶奶将山谷打理十分唯美。
夜里的山谷寂静得只剩下一些小昆虫的叫声，陶婉婉往陶奶奶和陶爷爷的屋子走去，果不其然老两口还没有睡觉，正在研究着一种符咒，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不像是百岁的老人。
“老头子，你这画的不对啊，差一点都不行。”陶奶奶拿着宝石磨成的镜片，仔细看着桌子上的符咒，尽管头发已经全白，也不影响她的思维。
陶爷爷却是停下了笔，抬头往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