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也不敢走,就那么安静地站在边上,感觉呼吸都不敢大声,憋得难受得要死。
许久,才听那浑身冒杀气的人再次开了口。
“她何时能醒?”
院判小心回答,“井大学士应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我开个方子喂下,最迟明早应该就会醒过来。”
院判边回答边观察着王澧兰的表情,见他没有之前要把他家拆了的架势,心一点点放下。
“回去后再加以食补,慢慢修养着不会有大事的。”
“嗯。”
王澧兰淡淡应了一声,看来情绪彻底缓过来了。
他看着漆黑的院子又发了会愣,突然回头看院判,“还站这干嘛,不说写方子吗,去写啊,赶紧叫人抓药煎药,给小甘喂下。”
“啊,喔,是,这就写。”
院判心里泪流成河,想他好歹也是太医院的首席院判,结果沦落到被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颐指气使的份,偏偏还不敢反抗。
窝囊啊,可怜啊!
一肚子委屈的院判憋屈地写好了药方,然后亲自在药房的药柜里抓好药,交给下人煎煮。
漫漫长夜,王澧兰亲自喂井甘喝了药,便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顺便翻了翻那砖头般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