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例。
他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完全把来人当空气,还在擦着井甘的手。
炕上坐着皇太后和大长公主,已经没了位置,帝太后只能忍屈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无端就比两人矮上了一节,心中很是不痛快。
人人皆知,她最是在意面子。
然而寿宁宫的主人假装看不出她的不快,大长公主金尊玉贵地长大,更是从不与这个一朝飞升便目中无人的宫婢出身的女人相交。
掉价!
所以无论帝太后使了多少眼色,都是没人理会,心口的那口气越发旺了,直接便转烧到王澧兰身上。
“王公子也找回来三年了,那不知礼教的乡野做派怎么还没改掉,见到本宫都不行礼。”
王澧兰不搭理,他与大长公主一般,最是看不上这个虚伪做派的女人。
他不搭理她,反倒让帝太后更尴尬了。
帝太后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手中的帕子都快捏坏了。
“王公子是大长公主独子,身上有一半皇室血脉,天生高贵,连宫门前打伤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不给我这皇上生母行礼又算得了什么。不管闯下多大祸事,终归有大长公主帮忙收拾。”
这话说得可真是够酸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