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曾为百姓尽心,全仗着皇上和母亲的疼宠才有了玺候之尊,这些年也干尽了荒唐事,让皇上和母亲跟着蒙羞。臣顾影惭形,德不配位,自罚削去侯爵之位,以安民心,以正己身。”
王澧兰话音落,大殿内瞬间一片嘈乱。
平日波澜不惊,见惯风浪的文武百官们此时却都保持不住冷静,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无不对方才王澧兰所言感到震惊非常。
大殿之中谁也也没想到王澧兰竟会自罚削去爵位。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甚至比打了宋海泉还要让人惊愕意外。
侯爵之位多么的尊荣高贵,他竟能这般轻松地舍弃?
果然是个疯子,在这方面也如此疯。
皇上从惊楞中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重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你要如何自罚?”
“臣德不配位,自罚削去爵位,臣有负皇上期待,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喉咙滚了一下,如同劝诫自家闹脾气的弟弟一般,口吻无奈地道,“阿兰,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那袒护之意已经快要将整个大殿都淹没了。
甫安伯只觉呼吸困难,方方听闻王澧兰自罚削去爵位洋洋得意的情绪,一瞬间像被拉入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