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井甘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对躺在身边和她一起看绘画本的井娇娇道,“你去和姨父说,我在休息,没空。”
井甘的床铺在角落,棚里的女人们也都丧气搭脑地处在遭遇灾难的冲击中,没精神顾别人,所以她才敢放心地把图书馆的书拿出来看。
井娇娇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绘画本上抽出来,快跑着出去传话,很快又跑了进来。
“姨父说他就几句话,事情严重,必须现在就说。”
井甘吐了口气,“不就是杀牛的事吗,你告诉他是我让杀的,粮食马上就要吃完了,路却至少还要七八天才能打通,不杀牛让大家饿死吗?律法再严苛能有人命重要?”
井娇娇充当传话的小使者,跑出去跑进来,又跑出去又跑进来。
“姨夫说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看他是肚子不饿没事干故意跑来和我抬杠,等他饿两天看他还有没有精神来和我谈律法。填饱肚子是人类第一生存要素,人只有不挨饿的情况下才能遵守规则,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姨父说人生来若只为满足口腹之欲,那与禽兽有何异?”
井甘嗤笑,“亏他还是读书人,口腹之欲和填饱肚子完全是两码子事。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