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家公子蹒跚的脚步,眼眶微热,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他家公子所经历了什么。
大夫说他心有郁结,若是不能想来,就他这身体,这幅病怏怏的模样怕是好不了。
可是怎么可能解得开?他家公子这辈子,唯一的心结已经上了锁,莫说解开,就说那锁孔,都生了绣。
萧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入狱这一天他会来看他,亦或者想过,只是不敢深想,不敢期待。
但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他倒莫名心安了,只淡淡问了声,“来了?”
苏离踩着脚下的稻草,换了新衣,将手上食篮的食物一一摆出来,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能来,我很高兴。”
苏离不说话,退到一旁,表情淡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萧鼎笑了笑,将面前的小酒杯一饮而尽,“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早已经看清楚局势了?”
苏离垂下眼眸,他就是看得太清楚,心里才会有郁结,“你就没有后悔过?”
“后悔?”萧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低低笑了两声,随手夹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正色道:“你知道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等了多久吗?”
苏离睫毛微颤,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