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都进不了眼。
连马都来不及栓,直奔主帐,路上士兵见了他打招呼他也置之不理,靠近的那一刻,不知怎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那么期盼见到,有那么害怕见到。
“怎么还不来?你说这萧世子莫不是有了战功就忘了我们罢,枉费我们一路艰辛赶来投奔他!”
“胡说些什么呢?”伊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十七假装吃痛,“痛痛痛,小娘子你轻点!谋杀亲夫啊!”
“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好勒,小娘子,我不说,你尽管打。”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小娘子,萧予安才算回过神来,嘴角无意识地扯开弧度,撩开帐帘,“你们要是再晚点,我才真的怀疑你们抛下我独自浪迹天涯去了。”
三人对视那一刻,时间像是停止了,竟有一种无言的感动,让几人都有一种苦涩的感觉。
伊人一眼就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是她送给她家阿弟的莲花玉佩,上面是她亲手雕刻的,有他名字的“君”字。
萧予安顺着她的视线往下,轻轻地笑了一下,往里走去,“他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地方没沾上血,他将这个给我,大概是想让我时刻警醒自己。”
“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