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皇上的威仪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十七一撩袖袍,跪了下去,幸好殿内铺了毯子,若不然他这力道下去,以后还要不要上战场了?
犹记得当初他请离军时,也是这般德行,逼得倔强如牛的镇北将军松口放人,今日再来这么一遭,又是何事?
十七自知今日作为已是不敬,还是固执地想要为自己争取,直视天颜,“十七是来抗旨的,圣旨未下,是来拦旨的!”
沈其峥和来福心陡然漏了一拍,为他捏一把汗。
萧元卿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豪爽地笑出声,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十七,同来福打趣,“来福,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太急躁,这圣旨还未下就想抗旨,你说说,我要下什么旨?这抗旨不遵又是个什么罪名?”
明明是在打趣,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到天子的威压。
来福抹了抹额上的虚汗,将身子压得更低,恭敬道:“回皇上,圣旨未下,老奴不敢轻言,这抗旨不遵,是要,是要砍头的。”
十七知道自己不敬,但更确定自己的心意,“禀皇上,十七不能娶。”
“十七,听说你从军之前是一个小乞丐?”话头忽地被打断,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是在给他一个警告,也是再给他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