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底线,他的底线就是他的小娘子。
若是家国和她摆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自私也好,冷漠也罢,人在这世上不就一个目的,活着?他的小娘子,就是他活着的理由。
于是他抢了太子金令,一路打马进宫,差人领路来了议政殿。
好巧不巧,今日当差的正是沈其峥,宫人只认金令不识人,沈其峥对这人却是熟悉得很。
十七今日没有闲心同他叙旧,直接亮出了金令,“太子命我有要事上报陛下,劳烦沈将军通报一声。”
太子有什么事须得差他一个宫外人来上报,一看就是通过别的法子拿过来的金令,至于什么法子?
他不好言说,只是往日他抢他坐骑的事他还惦记着。
若是别人还真不一定请得动他,但太子金令在手那就不一定了,他斟酌片刻,才开口道:“请十七公子殿外恭候,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到底是人家的地盘,十七也不好硬闯,耐着性子候在殿外。
时不时有巡逻的军队和当差的宫人走过,金盔铁甲,宦官侍服,十七站在阶上,一身玄色劲装,黑红的发带在风中飘舞,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又与周遭一切相融相和。
一刻钟后,沈其峥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