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溅起一地泥花,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行,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严子峻。
“男子多有野心,太子不想做着这尊贵的人,还是只是向往那山川河流?”
“呵”萧元君从胸腔传来一声轻笑,很久,他才道:“江上波澜壮阔与我无关,我本就属于这山川河流,我不是尊贵的人,我只是暂居这片囚笼,我是这方土地的孩子。”
一汪清泉,浸入那片土壤,土壤本不贫瘠,却还是如痴如醉地吮吸着清泉,叫他心里澄明了几分。
他是世子,家中从未给他任何压力,只是他总会无意识地将家族重担扛到自己肩上,早早地就将江山放进心里。
可这未来天子告诉他,他心里有的是天地,从未将江山放在眼里。
震惊,更多的是不解,不解储君的野心,不解天地的波澜壮阔。
“萧世子以后是长君,许多事情便不能求个安稳,偏安于一偶,永远不会有什么成就,倒不如大大方方往前迈一步,错了担着就是,那万一对了呢!”
这是在说他今日太过优柔寡断,他往后立足朝堂,若是每一步,都必须在自己精心设计的每一步范围内,那他所期盼的自由又有何意义。
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十七总能和伊人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