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都要给他量体温称体重,都要烦死了,可爸爸在这里,他必须来。
爸爸头上缠着绷带,好像电视里的重伤员,洲洲小脸抽抽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很招人疼,“爸爸,你受伤了,洲洲给你呼一呼,就不疼了。”
老婆就在身边,霍云和最想见的就是儿子,医院病菌多,不适合孩子来,不准任何人告诉他。
孩子自己来了,他非常开心,“儿子,爸爸只是皮外伤,一点都不疼。”
“爸爸骗人,只有重伤员才会缠头,爸爸你要坚强,不哭哦。”
霍云和是被儿子感动得鼻腔酸酸的,“爸爸不哭,爸爸只是眯眼了。”
“外婆眯眼了,都是洲洲给吹的,洲洲也给爸爸吹吹。”
洲洲爬上床,小手捧着霍云和的脸,靠近他,对着眼睛轻轻地吹起来,“爸爸,好点了吗?”
霍云和的心,随着儿子一下一下地吹,软的一塌糊涂,有这么孝顺的儿子,是他此生最宝贵的财富。
眨眨眼睛,重重地点头,浓重的鼻音述说他此时的激动,“爸爸好多了,谢谢儿子。”
洲洲笑了,小脑袋转了一圈,看见茶几上的水果,“蹬蹬蹬”地下地,伸手拿起水果挨个看,不一会儿,就挑中一个猕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