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她。还好她反应敏捷及时收回手,再要慢一点,就给茂管家发现了。
她屏住呼吸,只见茂管家背对着她,一腿压着被子呢喃自语:“称你一声容老爷,还真当自个是老爷了?不要脸的破落户,净对我吆五喝六,等家主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
他所说的破落户,八成是容江尘。
容笙还以为他跟容江尘狼狈为/奸呢,敢情还窝里斗,早知这样,她暗中帮他一把嘛。
软腰取走床头的鸡毛掸子,一脚踩在床榻边,另一手勾住床架,使劲挠了挠茂管家的腋下。
没想到的是,怕糙肉厚的茂管家,根本不怕痒。弄了好几次,掸子都快戳到脸上,他仍岿然不动躺在床板上,呼噜鼾声磨牙声,此起彼伏。
她杵着掸子,恨不得往茂管家身上抽几掸子。项圈要是根编绳织的,剪了便是。可惜是银烧的,还要不惊扰他,简直难如登天。
正当她束手无策打算放弃时,怕热的茂管家一脚踹开被子翻回来,露出脖颈间的银钥匙。这会她看得仔细,钥匙并非穿在项圈里,是扣在某个点上。两根手指捻住项圈两端,轻轻一扒,钥匙掉下来。
她摊开手心,还没接稳钥匙,门外突然传来锣声,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