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袁青面色发黄,神情恍惚,伸出手颤微微的指向她,嘴唇嚅动。
她懒得深究,叫来两奴仆假意训斥,“你们长点眼,没瞧见这里倒了人,赶紧弄走,别误了大伯的吉时。”要是陈袁青气死在这,容江尘便有缘由找她不痛快,那时就棘手了。她跟陈袁青的死仇,一时半刻哪算得清?陈袁青该死也不是现在。
容江尘目睹陈袁青奄奄一息抬走的全过程,怪声怪气道:“侄女好大的威风,把气晕府上的贵客说成是维护我,气焰嚣张咄咄逼人,你眼里还有我这长辈吗?”
“大伯,你为个微不足道的外人责备我?”容笙退后半步,清透的眼眸微闪,侵染一层氤氲。
“这跟外人没关系,我是教你做人。”
这番六亲不认的措辞,活像容笙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
容笙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泪。容江尘是哪来的脸教她做人,吃父亲的,用父亲的,住父亲的府邸还说父亲的不是,学他?那别当人了。
容江尘看不懂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长眉深锁,“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伯口口声声称陈老爷子是贵客,怨我说话没个轻重,有意冒犯。那你想过没,府上贵客那么多,我谁都没招惹,偏偏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