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袁青心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可被人指着说出来了,心虚的他,脸上燥得慌。他好歹是禾城第一富,今个让无名小辈下了面子,明个他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腿一直,嗖的站起来。“讹你?我陈袁青有的是银子,用不着。换作寻常,我定然舍不得花这么多让陈杰那败家玩意娶媳妇儿,眼下他病重,要娶个姑娘冲喜,我这当爹的,总归不能不管吧,在座当爹娘的,大多能理解我的处境。”
说着,还不忘抬袖,佯装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席座间不少宾客感同身受,纷纷颔首,“是啊,谁家都有几个不成材的逆子。”
百里扶苏侧眉轻佻,右手折扇一阖,横指陈袁青,“所以?陈杰是你儿子,容笙就活该没爹疼没娘爱,由着你们强娶强卖?口口声声说说五百两金子,人证呢,婚书呢?你们陈家算禾城的大户人家,这点细节不会也省了吧。”
牵扯到容笙的爹,宾客们眼神暗中交流,大致揣测出陈袁青的意图。敢情陈袁青不仅想给陈杰冲喜,还惦记上容家的背景,想沾沾光。大伙再看陈袁青时,眼里多了份鄙夷。
陈袁青佝偻的脊背上渗出绵汗,瞟了一眼座下,皆是怪异的神色。即便是理亏,他也不能输了阵仗,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