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摸着胡须坐下,「你还是寒暄客套吧,我喜欢客气点。」
沈简将茶给他奉上去,孔平方吹了吹,「好茶。」
沈简说:「夫子近日教我那蠢弟弟辛苦了——」
「别,教蠢得不辛苦,教聪明的才心累。」孔平方就说:「你可别碰我啊,我现在就想好好的走,你别把我搞得缺胳膊断腿的,你小子如今的气力,我是受不住的。」
沈简给他锤肩头的手顿了顿,还是不管不顾给孔平方送到肩头,「夫子,我知道夫子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你这话,对阮今朝说过,我听到过。」孔平方捧着茶暖手,「你没事就回去陪今朝,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不当爹爹,我还想看看你娃娃呢。」
沈简见有意把话头扯开的人,便是说:「您进宫见陛下了,陛下和您说什么了?」
孔平方低头喝茶,「能说什么,什么都没说。」
沈简坐下,「那就是说了要命的东西,您不愿意告诉我了?老师,别人跟前您硬骨头就算了,我跟前,何必呢?我保证不会说出来。」
「你不说,你做,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孔平方哼了一声,「今朝那娇蛮性子都能被你驯服的乖乖听话,我这把老骨头在你心里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