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瞧着这几日十一殿下清瘦许多,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些他爱吃的糕点,适才忘记拿了,这不是,让老奴拿来呢。”
王恐双手接过,想了想,又摸出张百两银票递过去,“有劳公公了。”
李芳哪里敢收,推回去,又道:“言重了,十一殿下好,陛下才会好,适才的话咱们都听着了。”
他叹了口气,“老身也多说两句,如何听你自己掂量。”
“你是十一殿下身边的最信任的人,有些轻重要明白,陛下有陛下的难处,大查淑皇贵妃死因,就是大查谢家,眼下前线还打着仗,若让阮贤知晓,他在前面浴血奋战,后方在给他岳丈家找麻烦,会如何?”
“在陛下心中,十三殿下是皇子,陛下同十三殿下,先是君臣,再是父子,臣子做错事,君父该打该罚自有章程,十一殿下却是儿子,儿子犯错,做父亲的怎么舍得罚。”
“做多错多,被人抓的把子也更多,居在高位,博弈权衡比亲自上阵更考验人。”
“十三殿下陛下舍得放出去摸爬滚打,敢打敢骂,朝臣弹劾也会狠心收拾,十一殿下却是陛下咬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许任何人动的儿子。”
教李明薇的是帝王心术,教李明启是朝局处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