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玕璋看他,叉腰颇为压迫的盯着他,“皆时,北边阮家军唯我独尊,西边史家忠烈深得人心,东边阮家父子力挽狂澜,你是要帮着阮家改朝换代了?”
沈简拱手跪着地上,“陛下,阮家——”
李玕璋打断他的话,觉得这小子连着孔平方一般都没学到,还是看事情不够准确,局势判断不足够,真正的未雨绸缪根本不会。
“北地七郡都在阮贤掌控,西边十郡都是史家人的血,司南身份恢复史家冤案沉冤得雪,西边军中三分之一旧部皆是当初史锋旧人。”
这是他十年来的心头大患,但凡大宜还能出一个武将,他都不至于寝食难安。
李玕璋扫跟前的人,以前他还想过,若是沈简平平安安的长大,必是个文武双全的惊艳儿郎,他好生扶持,必然能钳制住阮家兵权。
李玕璋弯腰看沈简,“你们安阳侯府自大宜开国以来,皆是效忠皇室,沈风死后,朕念安阳侯府只有一脉,从未动过送你父亲上战场之心,加之你身子骨不好,朕始终是偏爱你们沈家人几分的。”
沈简对上李玕璋的目光,“安阳侯府永世都效忠大宜天子,倘若陛下认为阮家有异心——”
李玕璋按住他的肩头,“好孩子,朕知道你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