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了侯府去。
他在沈简身上几乎是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从他三岁带到十三岁,见证他从朝气蓬勃的孩童,到沉默寡言的少年郎。
他把大半辈子对朝局的洞察,对人心的揣摩,对局势的权衡,都交给了沈简。
若是能够重来,沈简八岁那年那日,他揍都要把沈简揍上马车,与他一道出去。
沈简看孔平方泪眼微闪,给他递茶,“夫子不必担忧,我现在觉得很好,在乎的人都在身边,学生就觉得足够了。”
孔平方捂脸,掩藏眸中痛苦,“是夫子对不住你,你父亲把你好好教到我手中,我却……”
他想过沈简会长成文采斐然的少年郎,意气风发的小将军,文能护社稷,武能定江山。
却从来没想过他会病弱到呼吸都困难无比,甚至那场意外,让他起身走路都足足花了半年……
“夫子,我真的没事。”沈简轻声。
孔平方点点头,很快压住情绪,“就是太久没见到你,那些回忆一下就涌出来了,不碍事不碍事。”
沈简将随身的手帕递过去。
“一会儿朝朝进来,会以为我欺负您,她打人很疼的。”
孔平方抹眼睛,“没事没事,夫子有眼疾,迎风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