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安,阮今朝径直就坐到了椅子上,眼神都不给贺老太太。
她扯了个果盘里头的葡萄落到嘴里,眨眨眼,“老太太眼下我欠我三十八万六贯三文钱,我可给您数着日子的,您要是拿不出来,我可要亲自去娘娘家坐坐的。”
她摇摇头,“不对,是拿着状纸去敲登闻鼓,去告御状,让您娘家为官的人被同僚鄙视,嫁出的女眷被人唾弃,啧啧啧,那场面一定很让人高兴。”
贺老太太拍小案几,“你就是这样来给长辈请安的?”
“长辈?你们得有长辈样,我才会有晚辈脸。”阮今朝剥着葡萄皮,微微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见天都在屋里怎么骂我的。”
她慵懒的靠着椅子扶手,捏着汗巾子擦擦嘴,都难得看她。
“暗地里骂人算什么本事,您下次心里不爽利,叫个下人请我过来便是,我还能和你对着骂骂。”
她缓缓道:“您若自个气死了,贺家可要因为你守孝三年的,倒时候贺家祖宗可定要骂死你,贺瑾仕途才萌芽,您若坏了我带象牙冠的美梦,我可要打你的。”
边上的婆子忍不了了,“大少奶奶,您怎么敢这样对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都没闹,你还狗叫的。”阮今朝凝视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