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抬着伤患的稻劳想找一辆车,便询问道:“这位大人,可否向隔壁邻人借一辆推车?于老医生年岁大,且请照顾则个。”
马克西米努斯眼角斜了他一眼,硬邦邦地回答道:“不行。”说完他大手一挥,两名部下当即马鞭在手,准备抽人了。
这哪里是运送伤患,根本就是在压解重犯,就算压解重犯也没这么来的,这妥妥的虐囚嘛!稻劳心中有气,虽然低垂着眼帘,但是眼皮子底下,两眼已经瞪出了血丝。
于吉见情势不对,心中忽然想起当年在东吴被孙策囚禁的情境,于是笑着大声开解稻劳:“不妨事,医者仁心,送一回病患也没什么,我还没服老呢!你就不必多言了。”
其实,以于吉的修为,这么点事也确实累不到他,就是没来由地被人呼来喝去,像奴隶一样,心中未免愤懑。不过大局为重,提图斯落入了罗马人手里,一旦彻底暴露,不仅提图斯,连亥特里他们,甚至张白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暗中传音给稻劳:“别担心,想想提图斯,你我暂且隐忍为上。”
“是,不过我早晚要杀一个解解气。”稻劳传音道。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切记!”于吉点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