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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一盘花生,他一脸不耐烦,将花生壳朝着聂茵茵扔了过去。
    “死丫头,你就认命吧,谁让你是个女娃,赔钱货呢!”
    聂国柱也跟着狠狠啐了一口。
    “赔钱货,三日后村口的老光棍就会来结亲,你最好老实点,别整什么幺蛾子!”
    聂国柱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寻来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将聂茵茵手脚捆绑了起来。
    “等你想通了,老子再给你松绑。”
    聂茵茵被关在乌漆麻黑的柴房,一颗心如坠冰窖。
    嫁个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任人轻贱,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聂茵茵咬着牙,神色呆滞。
    过了许久,她的眼眶干涸了一般,再也流不出眼泪了。
    她压抑的闭上了眸子,绝望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窒息。
    她的母亲懦弱无能,父亲视她如敝履,人生已经再无半点温暖了。
    柴房里有她熟悉的篾刀,她挪着身子寻了出来,将绳子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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