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丘低头看着短信,半晌,抬眼问:“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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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观花园内,施翩躲在阴影下,等着观景车来接。
从酒店到码头太久,她不想顶着大太阳走路。
咸湿的海风吹过来,施翩无聊地晃着小腿。
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想好怎么面对陈寒丘。他们之间重新建立起的脆弱的关系,在昨晚被打破,避而不见的毕业那天发生的事,冷冰冰地在面前展开,谁都逃不过去。
六年了啊,施翩想。
原来过去那么久了。
“施翩。”
又一次,她听到他喊她的名字。
施翩没抬头,脚尖划着地面的砖纹,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是什么时候?”
陈寒丘注视着她,她穿着校服,和以前一样。
这个距离,他能看见女孩子鼻尖微湿的汗意,因晒太阳发红的脸颊。
浅淡的红色在她脸上很显眼。
小巧的鼻尖泛着红,眼尾和脸颊晕染烟霞,像是哭了。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是这样。
那年初夏,他去办公室找熊相国。
进门便看到熊相国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