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玥的影响力,后宫那些大小的主子轻易并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生死由命。”碧玉淡淡地说,目光不曾离开手中的书卷。
自从那日从枯荣寺回来,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申屠玥的病情表现出一幅无谓的态度,不去打听,更不去关切,甚至数次拒绝黄门宦官的传召。她已很久不去见他。
“如果有人会在醉时、会在梦中抱紧别的女人叫着我的名字,无论他过去做错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他。”一个凄静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只是纯粹的凄静,没有埋怨,没有忌恨,甚至没有生机。
“妾身(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来人正是昔日的申屠玥正妃,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樊舜英。
舜英的美从来就不在惊鸿一瞥,而是细水长流,韵味如同陈酿,馥郁醇厚。她明显在前来之前哭过,眼里闪烁着残存的泪光,往日里骄傲尊贵的表情早已消逝不见,剩下的只是一片空白与惨淡。
碧玉望着她,行礼,却什么也没说。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她缓缓起了身,朝向门外走去。动作很轻、微颤,心重重地下沉,一直下沉,没有边际。
那条通往沁拙殿的路似乎很长,碧玉走得很累,整个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