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感到一种成就感——远甚于当皇帝本身带来的成就感:这个女子像是全身心地臣服于自己,这令人踏实和幸福。
“……有份折子,是参左卫将军朱广大不敬的。”申屠玥突然说。
“朱广是个唯利是图、两面三刀的小人,不值得圣上信赖,相反迟早是个祸害。”碧玉毫不犹豫地说,“有人说他后脑长有反骨,据说这样面相的人往往包藏谋逆之心……他先依附赵王、后追随河间王……始终不算是纯臣……”
“碧玉,你是何时学会看相了?”申屠玥一笑,目光寒澈,“你想他怎么死?”
碧玉迎上他凛冽尖锐的目光,思忖了一下,吐出两个字:“腰斩。”
申屠玥冷冷道:“我以为你会说凌迟。”
碧玉轻轻一笑,“你没见我刚才思索了一会儿吗?正是在凌迟和腰斩之间做选择。”
申屠玥勾起碧玉的下巴,稍作沉默,说了一句,“你越来越像我申屠玥的女人了。”
碧玉不冷不热地答道:“后宫之人本不该妄议朝政,是我僭越了,请圣上惩处。”
申屠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颇有意味地说:“朱广终究是害死申屠奕的帮凶之一,我知道你一直没忘,因为你恨,所以我才想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