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丝毫悲悯之情,“既然已是一无所有,正好从头再来——多少人羡慕你有着重生的可能……”
“可是……公子,追杀我的人位高权重,我的依附只会是一种负累……”卫邈说出心中的担忧。
“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力为他人着想,是不是显得过于优柔呢……况且,我只有敌人,没有负累——谁也没法自作多情想要在我心上占有一个不可撼动的位置……即便是我脚下的蚂蚁,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染指,试问谁敢迁怒于我?”男子十分年轻,绝色的容颜有着猖獗的狂妄。
卫邈不禁冷下声,“蓟城不大,一手遮住的天也只是井口大小。”
男子嗤鼻一笑,反问道:“蓟城的确不大,可天下呢?”
卫邈惊愕地看着他,一股电流让虚耗的身体麻住了,惊醒一问,“你是谁?想说什么?”
“我只是家中位次居后的老五……不像我的大哥,生来就是嫡长子,可以名正言顺地承继父亲的家业……也不像我的三哥,英勇盖世、受人尊崇……甚至连四哥也比不上,他至少还有父亲的倚重……唯一庆幸的是,因为不如二哥出类拔萃,不会走上他英年早逝的老路……”男子说得坦然而惆怅,眼底涌上一束波光,凌冽地投射在卫邈心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