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娓娓道来,淡定而从容,“至于殿下说的飞蛾,或许有一天它能破茧成蝶。”
“你这番话倒叫我想起一位先帝老臣来,他写过一篇《鹪鹩赋》,鹪鹩‘巢林不过一枝,每食不过数粒’,羽毛没有用途、肉质也不鲜美,可以说一无是处,然而它却能得以保全、逍遥自在。雄鹰擅猎、鹦鹉能言、鸬鹚善渔,结果遭人驯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申屠玥意味深长地一笑,“你觉得呢?”
碧玉像是被带进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无奈和无助之中,声音忽然有些微弱,“这位老大人才华横溢、超然物外,实在不俗。”
申屠玥嘴角动了动,像是笑了一下,故意一问,“你想知道这位老大人的下场吗?”
碧玉心里‘咯噔’一声,嘴上跟着说,“怕是不好。”
申屠玥手中的笔继续写着,一声明显的冷笑,“赵王篡权时,把他杀了,灭了三族。原因很简单,他作为两朝元老,威望太高,又不为赵王所用……”
“做一只鹪鹩多幸运。”碧玉几分悲怆。
申屠玥立马摇摇头,很坚决地说:“在我看来,蜉蝣更好……蚕食而不饮,二十二日而化;蝉饮而不食,三十二日而蜕;蜉蝣不食不饮——朝生暮死。”
碧玉听着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