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解释,一笑,问他。
“我?”魑魅笑了一声,“我在你身边,从来就像个小丑,这次干脆带上自知之明,叫‘阿丑’吧……”说完大笑。
血央跟着笑,可笑容渐渐僵住了,说了一句无力至极的话,“我累了,阿丑。”
“好好睡一觉,明日启程,赶赴未知的凶险……往后很长一段日子,怕是连美梦的样子也会逐渐忘却了。”魑魅无比惆怅,心跟着隐隐作痛,“成都王申屠鹰是个心机深重的冷酷之人,不能指望着他会怜香惜玉。”
“又有什么关系?”血央反问,“反正都一样,这些年,我们合作完成了一桩又一桩义父安排下来的差事,又有那一回遇到过善人?”
“血央,我们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魑魅忍不住刨根问底。
血央轻蔑一笑,像是随口说:“或许只是为了意义不大的生存。”
张瓘覆灭之后,樊枫很快班师回朝。捷报早就传入京城,他凯旋而归的那一日,城门前、路道侧聚了无数围观欢呼的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为一睹这位青年帅才的英姿。
年少得志,若又懂得自持,便不是一件坏事。樊枫并没有被胜利和赞美冲昏头脑,相反有些郁郁寡欢。他迫切地想见碧玉一面,可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