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棋不定,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不是不想去天堂,可她想见的人,或许正在地狱。
泪腺也像被凝住了,温热的液体好半天才慢慢将它融化。
可知觉,那又是什么东西?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怕是已经冻死了,就像从前住在这里的人一样。”钟姑姑作出冷漠的判断,厚重的棉袄使她显得更加臃肿,双眼无神,打着长长的呵欠。
几个围观的杂役摇头叹气,可也无能为力,“还是按照老规矩,找床旧席子……也怪可惜,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也不知遭的什么罪……”
“可惜什么!”钟姑姑凶着声,一脸横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凡是被殿下罚来这柴房空屋的人,就是下人中的下人,任何人都不必搭理,更不用说怜惜,自生自灭便是他们的活法……她既然是这样任人差遣和欺辱的对象,早死也算是解脱,要你们装什么好人?你们——”
“住口!”一个无比焦虑愤恨的声音炸得人耳鸣。
“奴才(婢)见过樊将军。”几名杂役和钟姑姑悬着心,赶忙回应。
“都给我滚!”樊枫杀气腾腾。
众人立即散去。
冲到门口,樊枫却突然停了,狠狠捶了自己胸膛一把,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