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一会儿,碧玉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知道这一切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或许我们都心存侥幸,期望有一天,纷争突然就平息了……我们甚至什么都不用做……”
“碧玉,我……”申屠奕不知该怎么说,将话掐在那里。
碧玉从他眼里读出几分愧疚,抿了抿嘴,“夫君,我突然想起……在山顶上,你曾经对我说,‘男人不能只拿着一把白玉蒲扇,手臂和玉柄一个颜色,战场才是成就丰功伟绩的地方’……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同室操戈的战场上呢?仍然还有价值和意义吗?”
“碧玉,你……”申屠奕依旧没继续说下去,面带愠色。
“你心里是在嘲笑我吗?我的雄心壮志真就这么不堪吗?”他把手从碧玉肩上拿下,背在身后,朝桌案上的酒器走过去,“连你对我都有这样的误解,更别说天下人……我无力辩驳,或许是你认定的心虚吧……我总想着,兄弟虽阋于墙内,可外御其辱……如今天下不平,匡扶皇室才是首要之责,总会有时机来证明我们身上淌着同一股血脉……”
碧玉走近,只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拿起酒盏的手纤细修长,禁不住独自言语:“为什么总要与刀剑相伴呢?”
“什么?”申屠奕放下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