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吭声,只是将孩子抱过。掂了掂手又看看孩子的眉眼,立刻便觉察到不对。她将唇贴在孩子的额上几秒,又用脸颊贴他的脸蛋,“好像发烧了。”
许慎行伸手一探,脸色也变了。取了车钥匙欲走,却听见窗外狂风大作,倾盆大雨浇得天地失色。
他咬牙:“这鬼天气……走。”
“怎么走?”她没动,“这么大的雨,路况不明怎么敢走?”
电视里的播报员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报道着这六十年一遇的罕见雨情,城市内涝严重,随处可见熄火趴窝的公交车。私家车更惨些,已经成了私家车舶了。
他将车钥匙往桌上一砸,低咒一声。
多多的脸颊渐渐红透,不似成熟的苹果那样诱人粉红,而是令人不安的酡红。他看起来很不舒服,手脚烦躁地上下摆动着。小小的脸蛋皱着,似有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
许慎行额角青筋暴出,却是无可奈何。
易素从药箱里翻出退热贴给他贴上,又喂了次退烧滴剂。多多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是脸颊仍是红乎乎地,嘴巴也半张着呼呼地喘气。
“去倒碗水来,”她轻声说道,“要温水。”
他倒了来,她怀里抱着多多,使唤他:“用勺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