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就会万劫不复。”
“我当然相信。” 她看着他的目光那样坦荡而无畏,“和你对阵,我从来是输家。能力不如你、手段不如你、城府更不如你,所以我一败涂地输得心服口服。但这些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能把其他人扯进来。”
他面色铁青,太阳穴处的筋浮凸起止不住地跳动着。
她不错目地看着他,乌黑晶亮的瞳仁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别逼我拿自己威胁你。”
他愣怔住。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牢牢掌握着这个女人的一切,完全操纵着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世界是她的一切。曾经他只要给予一点的温柔,她便会回报爱意如潮。他习惯了毫无节制地从她身上榨取感情并肆意地挥霍,直到她说‘不’的时候。
那个打小就如影子般粘着他的女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渐行渐远。她不会再为他的私语而心动,也不会再为他的回眸流连而欣喜。而他还在回忆中沉缅迷梦,等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了。
他怎么能甘心。
第二天程波便将药油送来了,小小的一瓶要价不菲。她其实是不在乎脚伤是不是能快些好,横竖是离不开这里的,能不能走又有什么区别?可许慎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