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奔过转角,那背影却已不见。
我环顾四周怅然若失,紧接着再一家挨一家去寻。
我在一家烧饼铺子里再见到那背影,他正因一个烧饼跟老板争执不下。
他只买半个烧饼。
老板的烧饼是整个整个卖的,索性只收他半个烧饼的钱,直接给他一个烧饼,但他执意只要一半。
我看着那背影心下大定,又对于他的固执备觉好笑。
“老板,我也要半个烧饼。”我走到柜台前,将半个烧饼的钱搁在柜台上。
我随之,看清楚他的模样。
我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
他像是一尊克谨的冰雕冷而沉稳,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无波无澜仿佛所看到的活人都只是世间草木。
他的冷,仿佛在百年冰雪之下压着万丈深渊令人心悸。
他静立不语时,会让人恍惚他连皮肉筋骨都是雪塑的,连气息都是冷冰的。
他这样的僧人,似乎更适合孤身一人站在落了雪的空古禅寺中,身后是铜和乌木灌筑而成的塔,身前是禅寺厚重的门。
门外众生满肩红尘,门里高僧一身云雪。
他身上的宽大僧袍硝得雪白不染半点尘污,质地看似是棉麻却又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