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字?”
陈老太太道:“那也看不出来?”
高氏摇摇头,一个圆圈那是蛋, 一个卷起的尾巴那是猪,尖尖的嘴是鸡,长树杈的不知是牛还是羊,这两个牲口价钱可是差不少。
“是牛?”高氏猜测,“对不对?”
陈老太太点点头:“别说出去。”
“明白了,”高氏低声道,“您放心,除了媳妇之外,旁人决计看不懂。”
陈老太太颇为欣慰,她整日将账本给高氏看,总算是教出了半个学生,可见做先生也是不容易。
“我跟您打个商量,”高氏道,“下次将猪尾巴画长点,其实猪尾巴没那么短。”
这次陈老太太没憋住,笑出了声,
“让车夫赶快点,”陈老太太道,“良辰顾不过来,织房的人手还得你跟郑氏去选,郑氏这些日子定是累坏了,咱们早点到,也好多帮衬帮衬。”
高氏应声。
流民的安置比昭义节度使预想的还要顺利,这两天他总会将笑容挂在脸上,潞州接收流民这桩事,可以在地方志上留下一笔。
北方所有州、县难得齐心协力救济流民。
救了这么多百姓让人欣慰,后世之人看到这一段也会赞许。